那些年
那些年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,但是每当我看到关于记忆的文章,都会想起曾经简单的生活。
每一个清晨,伴随着自己的就是父母起床的声音,细细碎碎,而后便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咯吱声。即使他们的声音很轻,我仍旧会从沉睡中醒来。
父母上工去了,又只剩下我、姐姐,还有特别宠我的姥爷。即使这样 ,我和姐姐在早饭上从来没有争吵,她喜欢早上醒来躺在床上看电视,而我便会爬起床去做早饭。
十三岁的我,看着稍微泛着鱼肚白的东方,没有懒倦,也没有愉悦,有的只是一个少年的无知。打开厨房的灯,灯泡里老式的钨丝,依旧是那么的昏暗。热一下馒头,打点稀饭,如此简单,确是我那几年做的最多的事。
我和姐姐两个人几乎没吃过早饭,早饭是为我的外公准备的。我每天做完早饭便背起书包去学校,路上很少看到人的身影,虽然这样,却很奇怪,那时的我却从不知道烦恼是什么,也不知道什么是孤独。我离开家没多久,外公便会回来吃早饭,稀饭泡馒头是他的早餐,对于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来说,这也许是他吃过的最多的早餐,没有咸菜,没有泛黄的甜甜的蜂蜜,就是那样的如此简单,而他却吃的津津有味。
这时我姐姐便会从床上爬起来,简单收拾下,扎下她那舍不得剪的长发。至于我和姐姐没有早饭上的争吵,也许是她喜欢晚起的原因吧。但我的姐姐很勤快,在姥爷吃完早饭以后,她便洗碗刷锅,顺便把厨房整理的干干净净。一切忙完以后她才会去学校。
中午却是我们最争吵的时候,我和姐姐不会自己做面条,每次都是周末,妈妈从集市上买回来成品面条,而我们只需要自己煮一下就好。熟的面条比较硬,姥爷的牙口不好,有时他便会要我们做咸稀饭之类的。
但对于我和姐姐来说,加起来也是仅仅只有二十五的两个少年,又怎么会呢啊?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厨房里什么都没有,没有青菜,更没有肉。什么都没有怎么做咸稀饭?
这种争吵没几天就会有一次,似乎成了我们三个人生活的惯例,争吵中大部分都是我和姐姐的妥协,妥协的结果就是我姥爷下厨,我姐姐烧火,而我负责洗碗。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事情,洗碗是我认为最轻松的家务活。
外公有白内障,厨房里烟气很重,长期在厨房他的眼睛会变得很模糊,所以我们几乎不让他进厨房,这也是妈妈安排给我们的。
晚上爸妈务工回来话也不是很多,但偶尔会带回来好吃的东西,苹果、香蕉什么的,只不过一个月可能也没有一次。直到我去妈妈务工的地方玩时,才知道那是发给员工吃的,她不舍得吃,留给我们的。
我最喜欢晚餐,因为这时家里最热闹,爸爸妈妈姐姐和我,围在一起吃饭,外公是不和我们在一起吃的,他总是自己在厨房吃,渐渐的成了几十年不变的习惯。
简单的开水豆腐汤,是我印象中最好的美味,白白的豆腐,用红色的干辣椒趁着,真的很有食欲。现在只可惜再也吃不到当年的味道。
现在的我,也喜欢厨房。每年的除夕夜,我都会做些菜,当然都是我爱吃的,爸妈爱吃的菜,到现在我都不知道,因为我做的他们都喜欢吃。